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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UR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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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內, 藏城航天項目正主任鄒邵袁躺於病床。

這間病房內沒有其他的病人,房門敞開,過路者可以看到內裏的光景。

許野望敲了敲房門, 在對方看向他做出回應, 才走到鄒邵袁的病床旁。

“鄒主任, 我向醫生問過你身體的恢覆狀況了, 不久後能出院。”

“我年齡擺在這了,在藏城呆的時間長,得了高原慢性病,回到北都調養就好了。”

病床上的鄒邵袁年齡接近半百,頭發也黑白參半,他在藏城遲遲未適應高海拔的區域, 又積勞成疾。

“小許, 你請了幾天假?”

“三天。”將看望長輩的果籃放在小桌上,許野望道明項目進度, “藏城的項目剛進行到後期的收尾, 我看完您得再回去。”

鄒邵袁認可眼前的年輕人,笑容激起臉皮的皺紋:“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北都許氏少爺,居然抗住了藏城的高原環境和惡劣條件,但我能讓你回到北都。”

藏城項目缺失正主任在場,副主任必須肩負起重擔。

憑著身體健康, 伴隨在藏城患上高原慢性病得風險,許野望以工作為重。

許野望不畏艱險:“我做好了隨時為航天事業獻身的準備,決定留在藏城跟進項目。”

出於對航天科研天才的愛惜,鄒邵袁知道高原慢性病有多煎熬:“小許, 身體被搞垮了要如何應對?”

“住藏城的醫院,然後恢覆了再繼續。”許野望答。

“原則上你要參與項目的全程, 可規矩是靈活的,後期的收尾工作交給剩下的同事。”

藏城項目的其餘同事工作能力有保證,鄒邵袁重新調節項目研究員們的分配。

“我出院後,會申請你從藏城調回北都,一塊帶著同項目組的陸應澤,和你的助理孫博鴻。”

“聽鄒主任您的調動。”

若有合理的原因,北都航天研究院應準項目正主任的人員調動,許野望配合領導的工作。

“北都研究院今早通知說三個月後,推薦代表去中國航天研究院任職,我打算把在藏城的科研成果上報。”

“空氣動力學方向的科研專利?”鄒邵袁問。

許野望透露道:“主要是航天器裝置部分的,但在歸整動力原理,撰寫成果報告的階段,沒立科研專項。”

“你是代表的候選人之一,我很看好你。”鄒邵袁滿意道,“未來的航天工程,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。”

-

電影的劇方在北都拍攝電影,影片中有段主角跳舞的情節,由江芷煙飾演的角色出鏡。

該段片段可以用替身出場代演,但為了影視效果的最佳呈現,演員需要舞蹈的速成學習。

舞蹈教學的照片流出,引起了廣泛的關註。

宋鏡歌的五官清冷典雅,江芷煙的容貌美艷秾妍,詞條的熱度攀升,迅速占領北都同城榜的榜首。

江芷煙身為娛樂圈的影後,沒有耍大牌的架子,在短短的兩天學習舞蹈內,她與宋鏡歌話語投機。

彼此的關系快捷熟悉,特別是知曉有共同好友後,江芷煙表示與宋鏡歌相見恨晚。

江芷煙滿臉震驚:“宋鏡歌,追你的人是許野望?”

“你也知道他啊。”宋鏡歌同款震驚。

“許野望和林遇浪是大學同學,他兩一個專業的舍友。”江芷煙順便談道,“林遇浪是我法律上的隱婚對象。”

宋鏡歌向許野望表明她的想法後,對方並未因此打退堂鼓。

即便許野望被宋鏡歌拉黑,但是他知道她的手機號,之後在支付寶上給她轉賬了大筆金額,並標明為自願贈予。

江芷煙得知此事後憋了下笑,接著反手就拒收了林遇浪的微信轉賬。

“許野望給你的支付寶轉賬了,你花啊,為什麽不花?”

“錢都給他退回去了。”宋鏡歌說。

“這些錢對於那兩位來說只是一串數字,你花了沒事。”

江芷煙知道他們大學的事情,舉例出兩位少爺燃起莫名的勝負欲後,做出的燒錢行為。

“兩年前他們在國外讀大學,老師布置了小組作業,研究動力原理,兩個人卷起來了,林遇浪把自家的私人郵輪拆了,許野望把他家的私人飛機拆了。”

未曾聽聞許野望大學的事,宋鏡歌愈發認定有錢確實可以為所欲為:“可是我不喜歡許野望,更不會花他的錢。”

“我也不喜歡林遇浪。”江芷煙淡然,“男人嘛,不喜歡就換,下一個更好,下一個更乖。”

宋鏡歌要回覆時,江芷煙的經紀人先說了話。

經紀人聽到了藝人的這番話,對方緊張地掃視四周,見無人註意後,情緒疏松片刻。

“林氏傳媒投資了這部電影,你說的這句話可千萬不能被旁人聽見了。”經紀人壓低聲音,“林少爺不是好惹的主,要來劇組的聚會。”

電影舞蹈片段的鏡頭通過後,劇方舉行了小型的聚會。

作為舞蹈指導,宋鏡歌能夠參與本次聚會,她和江芷煙在包廂內留得晚了些,聚會者零散剩下少數人。

宋鏡歌喝了點酒,緩歇時查看手機信息,收到了北都大學附屬中學的短信。

校方要激發學生們考名校的鬥志,詢問她是否有空擋時間來分享經歷。

北大附中挑選的返校的校友們,於各自的領域都頗有優良的建樹。

在高中讀書時,宋鏡歌參與過類似的優秀校友的宣講,而今自己亦成為了校方的優秀畢業生,她便同意了邀約。

喝酒的宋鏡歌醺醺時,此時的江芷煙和她聊天,開始牽紅繩,說到了找對象的話題。

“圈內有幾個人品不錯的男性朋友,我把他們的微信推給你?”

“沒這個想法。”宋鏡歌看了看墻上的電子鐘表,“我有些醉了,過會要打不到車了,你要留到多晚?”

江芷煙坐在宋鏡歌的對面,朝著包廂門,她不慌不忙地舉杯,笑顏嫵媚。

“我不急的,有人會主動接我走。”

聚會的某位老總見宋鏡歌要走,站起身倒了杯酒攔她,色瞇瞇的眼神貪圖對方的相貌。

“宋首席在娛樂圈發展嗎?跳舞又掙不了大錢,你要是簽了我的公司,我會給你很多名導的資源。”

宋鏡歌婉拒:“我不進娛樂圈。”

“想好了再拒絕,如果你想進娛樂圈了,直接用上面的電話號碼聯系我。”

老總勾搭的計劃受阻,他拿起桌上的酒水,給宋鏡歌塞了張卡片。

“這杯酒我先喝了。”

勾搭者給宋鏡歌的卡片,不是老總的個人名片,而是一張用簽字筆寫了電話號碼的房卡。

飲盡玻璃杯裏的酒水,中年大叔又給宋鏡歌倒了杯酒。

老總遞出酒杯:“宋鏡歌,我手裏的這杯酒,該你喝了。”

宋鏡歌醉酒後,胃裏面翻江倒海地難受,即使再厭惡對方,但聚會的場合,不好拂去老總的面子。

她伸手要去拿酒杯,有只手率先觸碰到了杯子,混合包廂霓虹燈色的男聲傳來。

話音是許野望那種懶散的腔調:“她喝不了,我替她喝。”

宋鏡歌定眼側目,房間內的射燈迷蒙,未能模糊許野望囂張痞戾的眉眼,飲酒的他滾了滾喉結,有種道不明的性感。

詫異對方的出現,宋鏡歌又朝對面的江芷煙看去,她的身邊多了個男人,不同於許野望多情的模樣,他給人的感覺偏向昂揚的淩厲。

林遇浪是劇組的資方,掌握劇組內部的動態,告知了許野望,宋鏡歌來聚會的事情。

許野望跟著林遇浪進了包廂,看到了中年大叔向宋鏡歌遞卡片,勸酒的場面。

林遇浪來找江芷煙:“大小姐,我來接你回家。”

“等我把這杯酒喝完再走。”江芷煙想喝酒。

“車裏面有我做的醒酒湯,想喝去車上喝。”林遇浪奪走了江芷煙的酒杯。

江芷煙指了指給宋鏡歌擋酒的許野望:“你兄弟許野望能喝,我也要喝。”

“許野望上高中那會,朋友圈裏沒人能喝倒他。”林遇浪說,“你和他較什麽勁。”

宋鏡歌聽進了兩人的對話,許野望已將喝完的酒杯放回桌面。

明白飲酒者在北都的背景,老總坐回沙發,他用眼神示意同伴。

中年男子尷尬地笑著糊弄:“時間也不早了,我先失陪了。”

“是啊,是啊,我們都要回去了。”其餘的幾名同伴附和。

包廂內瞬時安靜下來,那幾位中年大叔都灰溜溜地逃離房間。

隨後,林遇浪和江芷煙同樣消失,剩下了許野望和宋鏡歌。

宋鏡歌聽到了林遇浪和江芷煙的對話,發現許野望高中醉酒那次,實際在他對自己裝醉。

又記起許野望當時給她表白的原因,宋鏡歌此時是真的醉了,麻痹大腦的久經放大了敏感的情愫。

“許野望,高中你說我是騙子,我看你才是騙子。”宋鏡歌說。

領悟到宋鏡歌說他裝醉,許野望認錯:“我是大騙子。”

老總給的房卡還在宋鏡歌的手裏,沒來得及還給對方,許野望幫自己喝了酒。

醉意朦朧,她低頭看著房卡,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。

許野望註意到了宋鏡歌手裏的房卡,身邊人遲遲未表現出扔掉或別的舉動,他感到生氣。

“宋鏡歌,你的眼光這麽差了,誰都不挑?”

宋鏡歌懶得向許野望解釋:“對,我不挑,除了你誰都行。”

被許野望盯的局促,宋鏡歌不自覺地將房卡往掌心收了收。

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落入許野望的眼底,增加了他的怒氣。

走出沙發,宋鏡歌要把房卡丟進門口的垃圾桶,卻被單獨留下的男人拉住了手腕。

接著由於較重的力道,她躺進了沙發,許野望壓了過來。

宋鏡歌冷處理許野望的問題,但是演變為了火上澆油。

無旁人的包廂間,她被他拽進了沙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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